
美国中北部的威斯康星州(简称“威州”),面积接近17万平方公里,人口500多万。20世纪50年代,这里诞生了残忍的杀人犯爱德华·西奥多·盖恩。至少有三人死在他手中。尽管爱德华·西奥多·盖恩只杀害了三人,但其行为的残忍程度震惊了整个美国社会,与那些杀害人数更多的连环杀手相比股票配资正规平台,他的残虐行径同样令人发指。爱德华·西奥多·盖恩,被称为平原镇屠夫,因其惊世骇俗的犯罪记录,成为美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之一。后来,他的经历被改编为多部经典电影。除了《德州电锯杀人狂》,在《沉默的羔羊》中,剥皮杀手“水牛比尔”也以其为原型。
然而,现实中的“平原镇屠夫”却是个相当安静、内向甚至害羞的人。那么,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人,当年究竟做了什么,让整个美国社会为之震动?下面我们就穿越回1906年,重新梳理这起案件的始末。
1906年8月27日,爱德华·西奥多·盖恩在威斯康星州拉克罗斯市出生,他还有一个大他六岁的哥哥亨利。母亲奥古斯塔性格强势,疯狂崇拜上帝,独自经营一家小杂货店,是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。性格强势加上经济控制权,使她在家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家中大小事务都由她说了算。
展开剩余86%与之相反,父亲乔治没有固定工作,整天游手好闲,嗜酒如命,性格懦弱。他曾做过木匠、油漆工和保险推销员,但长期失业,对家事不管不问。面对妻子的日常吼骂,他早已失去回应兴趣,夫妻关系异常糟糕。
在这样的家庭中,盖恩和亨利所受的教育可想而知。奥古斯塔不断向两个孩子灌输:“你们的父亲是没用的废物”“男人都是窝囊废”“离女人远一点,她们是魔鬼”,并恐吓儿子“女人是危险的”。她不断强调信上帝的重要性,声称罪人必下地狱,试图让儿子对异性失去兴趣。这些观念直接导致盖恩终身未婚。后来他所犯的罪行,与母亲的教育方式有直接关系。
酒鬼父亲对妻子服服帖帖,对儿子却经常施暴。家中一切让盖恩深信母亲的话:父亲靠不住。这使他对母亲的强权产生变态依赖。
1914年,奥古斯塔认为现居地是丈夫家乡,担心孩子长大后像父亲一样无能,于是变卖房产,举家迁至威斯康星州的平原镇,在荒僻郊区买下一座近200亩的农场。那里位置极为偏僻,离最近邻居也有两公里以上,隐蔽性极高,平日几乎无人到访。盖恩一家蜗居在社会底层,在贫困的泥沼中艰难挣扎。
盖恩上学后非常内向孤僻。母亲告诫他在学校要提防别人,尤其不要和女生说话。年幼的盖恩只能遵从,自我封闭,因此在学校没有任何朋友,常被同学嘲笑。他总是蜷缩在教室的角落里,独自沉浸在书的世界中,只有在母亲那近乎严苛的控制下,才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有一次,盖恩哭着告诉父亲自己在学校被欺负,喝醉的乔治反而打了他一顿。奥古斯塔得知后,并未安慰或责怪丈夫,反而觉得丈夫“有点男子气概”。在枯燥乏味的农场生活中,乔治的酗酒问题愈发严重,酒精如同无形的杀手,最终在1940年4月,夺走了他的生命,他因恶性呼吸道疾病离世。
父亲的离世,并未在这个家庭中激起任何波澜。奥古斯塔对两个儿子说:“乔治这糟老头一定会下地狱。”她把死因归为“上帝对懦弱之人的惩罚”,让盖恩十分恐惧,担心自己会步父亲后尘。
乔治死后,亨利和盖恩开始打零工补贴家用。亨利常做杂货店、搬运类工作,盖恩则偏好照顾孩子。并非亨利更能吃苦,而是盖恩在母亲长期扭曲的教育下,性格产生了严重缺陷,难以与他人正常交流。只有与孩子相处,他才感到自在。
尽管兄弟俩话少,但工作勤劳,当地居民对他们的评价不错,认为盖恩“安静、乖巧、害羞甚至善良”。有人会问:为什么哥哥亨利相对正常?因为亨利更加成熟理性,具备独立思考能力,常常因反对母亲而遭到辱骂。
1944年初,亨利爱上一位离异女性并打算共度余生,遭到母亲强烈反对。自此母子关系恶化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家庭中的争吵变得越来越频繁。盖恩无法理解哥哥竟敢对抗心中“高大、威猛、善良、不可侵犯”的母亲,因此兄弟感情不佳。盖恩不理解亨利对母亲的忤逆,亨利也反感弟弟对母亲的过度依赖。
终于有一天,这种矛盾被“解决”了。
1944年5月16日晚,盖恩到镇治安署报案,称前几天发生火灾,哥哥亨利在救火时被烧死。警方在农场沼泽旁的小屋发现火灾痕迹,房屋已面目全非,但存在疑点:
一、盖恩指认发现亨利尸体的位置并无火烧痕迹;
二、亨利头部有大面积淤血,似遭钝器击打;
三、推断死亡时间为5月15日中午,但盖恩直至16日晚才报案。
尽管死因蹊跷,警方最终以意外死亡结案,未正式调查或尸检。不知是警方刻意回避,还是无法接受性格腼腆的盖恩会手刃亲兄。事实上,后来盖恩亲口承认:亨利是他所杀。
亨利的死对奥古斯塔打击很大,她长期精神不佳,陷入自责。根据历史记录,奥古斯塔皇后在1921年因健康问题去世,终年63岁。然而,参考资料中提到的奥古斯塔皇后去世的日期和年龄与原文不符,因此原文中的日期和年龄信息可能有误。盖恩悲痛欲绝,精神支柱崩塌。他既感到如释重负,又陷入茫然无措的虚空。
他将母亲的小屋如博物馆般封存,所有物品保持原样,并将母亲的尸体在家保存多日,一周后才下葬。母亲的离世斩断了他与正常情感的联结,连对周遭环境的感知都变得模糊迟钝。他必须为自己寻找“乐趣”。
每到夜晚,他穿上母亲的衣服,打扮成她的样子在家中走动,试图“唤回”母亲——这些都是他后来亲口承认的。另一项乐趣是阅读,书籍成为他的慰藉。警方破案后在他家中搜到的书主要有两类:解剖学书籍和二战活体实验记录。
此时盖恩已近40岁。他的一生被两个词钉在十字架上:孤独、自我湮灭。他在世上已无亲人朋友,只有空旷的农场相伴。在镇上人眼中,他只是个沉默的单身汉,但无人知晓,这个从小活在母亲建造的心理囚笼中的男人,在母亲死后,开始构建自己丰富而恐怖的内在世界。
很快,假扮母亲已无法满足他。因疯狂思念母亲,盖恩开始在夜间潜入墓地,最终在某天深夜挖出母亲的尸体,割下头颅和手掌收藏。
从1946年起,爱德华·盖恩频繁掘墓,目标多为刚下葬的中年女性。他将部分尸体搬回家,剥皮制成手工艺品。那段时间,他上半夜掘墓,下半夜在昏暗油灯下“工作”。他将部分尸块(如乳房等具有女性特征的部位)制成标本挂在床头,还将人皮缝制成“人皮装”,常穿着它在农场活动。
偏远农场为他提供了幻想王国。他沉醉于自认神圣的世界,痴迷于人体解剖与女性尸体。但渐渐地,尸体无法满足他变态的欲望。
1954年12月8日晚,盖恩来到市郊一家名为“普兰菲尔德”的酒吧。52岁的老板娘玛丽·赫甘,据盖恩后来说,长相体态酷似其母。爱德华·盖恩的母亲奥古斯塔对他的影响极大,她是一位狂热的宗教信仰者,对儿子的控制极为严格。盖恩在母亲去世后,开始模仿母亲的行为,包括对女性身份的迷恋,这可能解释了他为何选择与母亲相似的玛丽·赫甘作为目标。他待至客人散尽,用手枪打死赫甘,将尸体带回家吊起,向尸体射击后剥皮,进行“实验”。由于现场被清理,警方一度以绑架案调查,未获有效线索。
1957年11月16日黄昏,郡警察署副警长弗兰克·沃顿到母亲伯尼斯·沃顿经营的杂货店接她回家吃饭,发现店内关灯锁门,进入后见到血迹,立即报警。这一发现揭开了普兰菲尔德小镇上的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,五金店老板伯妮斯·沃顿神秘失踪,现场只留下一摊鲜红的血迹和消失的现金。弗兰克回忆,母亲失踪前一天,盖恩曾来店中问询其行程,最后空手离开。盖恩遂成首要嫌疑人。
警方前往盖恩的农场搜查,扑面而来的恶臭和遍地的垃圾令人作呕。因门被锁,警方从储物间进入,仅这一处就发现:一具倒挂的女尸,腹部至喉咙被剖开,头颅被割,面部皮肤被剥,内脏被取出——正是伯尼斯·沃顿。该储物间是盖恩的“尸处理工作室”。
警方骇然之下扩大搜查,发现这里犹如地狱:餐盘盛放着伯尼斯的心脏;人头骨磨成的碗;床头柜上的头骨;抽屉里的面部皮膜;人骨刀、人皮灯笼、外衣、手套、座椅等众多诡异工艺品。更多令人瞠目结舌的证据,警方花了数日才记录完毕。
11月19日晚,盖恩大摇大摆地回到农场,见到警察后的第一句话是:“如果你们是为杂货店杀人案而来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此举无异于不打自招,他随即被捕。
起初,盖恩否认杀人,但在连续审讯与确凿证据面前,他终于坦白杀害沃顿夫人及其哥哥亨利的经过,并承认在1947-1951年间多次深夜盗墓。但对多数尸体处理过程,他表示记忆模糊。
警方根据农场所获残骸,确认至少涉及30具尸体。尽管盖恩称除沃顿与赫甘外均盗窃墓地,警方坚信他还有其他命案,只是缺乏实证。当年技术落后,最快确认尸体身份的方法是查验其声称盗掘的坟墓。经家属同意,探员查验相关坟墓,确有多处被盗,部分尸体不见。
盗尸动机更匪夷所思:盖恩称母亲死后,他希望变成女性,故盗取女尸以缝制“人皮外衣”完成“变性”。他强调自己只喜欢“穿”尸体,从未有过奸尸行为。在审讯过程中,他毫无悔意,语气平静,甚至在描述作案过程时流露出愉悦之情,仿佛一切都很平常。众人开始怀疑他是否精神正常。
1957年11月21日,法庭审理时出现意外情况:盖恩经精神病鉴定,结果显示其心理和精神受到创伤。经过约30天的心智测试,他被认定患有慢性精神分裂症,不适合接受审判,随后被送往中央州立医院接受刑事精神病治疗。
盖恩的农场原定1958年3月30日拍卖,估价4700美元。但3月20日被人纵火烧为平地,纵火者至今未找到。
1968年11月7日,法庭再审此案。经辩方要求,审判无陪审团,由罗伯特·格尔玛法官主持。控辩双方医生出庭作证后,法官裁定盖恩因精神错乱无罪,再次安排其入院治疗。
1984年7月26日股票配资正规平台,盖恩因癌症去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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